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与其他人不同,但认识到这一点的时间却不尽相同。
而我这是从六岁开始意识到的。
阴沉的乌云遮蔽了天空,严实地透不出一丝阳光,雨不停得在下,道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闲人。
“让一让,这里有一个重伤患者。”
“不要堵在这里妨碍救援啊!”
诸如此类的话不停的萦绕在耳畔。我呆呆的坐在地上,冰冷的触感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,视线的末端,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我的身边,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晚礼服,我能清晰的记得,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了。
道路两旁人影不断攒动一切都显得极为自然,仿佛事先经过排演的电视剧一样,要说哪里有一点异常,那就是……
为什么不落泪
为什么没一点触动
为什么我的心中没一点悲伤
明明……
从小养育自己的母亲被车撞了
明明……
她的身体在不断流血
为什么
我却可以无动于衷……
思维似乎陷入了一个迷宫,不断地重复,不断的延伸……
救护车很快就带着母亲离开了,周围围观的人和维持纪律的警察早已散去。道路上除了我之外也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了。
呆呆的坐着几分钟,却好似过完了一生一样。
抬头看了看四周,
哦,是时候该走了。
空洞的眸子开始转动,慢慢地从地上直起身子,
因为长时间没有移动,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因为身体不平衡而重新跌倒。
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的,一点要停的迹象也没有……
雨水顺着头发流入衣服里,有一股凉丝丝的寒意。
仰头看天,惨淡的乌云也还在原地,并未散去,一切都和开始一样。
但在内心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。
母亲死亡的噩耗来临的那天晚上,我和一大群亲戚挤在重症监护室门口,不知出于何等原因,我的内心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情感。
那好像是一种……兴奋!
没错,是兴奋。
噩耗传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行为,有的人轻轻拭去眼角边的液体,
有的人嚎啕大哭,
有的人只是微微叹息。
我就站在人群正中央,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人的行为。
内心只有一丝微弱的波动,怎么说呢。
就好像心仪已久的玩具被他人买走一样,只是觉得母亲死了,啊,好可惜啊。
就是这样,仅是可惜而已。
母亲的葬礼如约而至,就定在母亲的头七。
具体的事情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,只是依稀记得来了好多人,人头黑压压的一大片。
记得最清的是父亲那时因为有事并没有来,所以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小孩跪在最前面。
听腻了妹妹的哭声,看着前面的盛放母亲遗体的棺材,心里涌起了一股冲动。
好想去看一下母亲的尸体,
只是一眼也好啊!
但常年的“正确”却阻止我的念头,但最终好奇心淹没了理智,我慢慢从草席上站了起来,在他人诧异的眼神中朝着棺材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棺材前,我停下了脚步,探了探头,看向了棺材里面。
母亲躺在正中间,原本的晚礼服早已不知所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色的连衣裙,我记得母亲生前最讨厌黑色了。
她的皮肤并不像电视上说的如同枯木一样干枯皱缩。相反还很水嫩,可能是刚死不久的缘故,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,头发被检尸官打理得一丝不苟,双手交握在身前 。
诈一看上去真得好像睡着了一样。
看到这里,我心里的声音又冒出来了
摸上去。
我的手在这道声音的影响下鬼使神差的向母亲的手伸去。
待众人从惊愕中清醒过来阻止我的时候已经忘了,我的手早已触碰到了母亲的手。
我的手一碰到母亲,一股不同于其表面的冷意直接从手上传到大脑当中去了。
那股寒冷并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冷。
那是一种极致的冷。
这倒不是说触觉上的冷
那是一种能直接冰冻灵魂的冷,
仿佛死神的镰刀一样,
似乎在那时我好像真正触碰到了死亡似得。
虽然只有一刹那,我就被其他人给拖了下来。
但是我感觉到了一点事实
那就是
好想在一次触摸母亲的手,
好想再一次感受那种冰冷,
好想再一次触碰到死亡,
好想再一次感受到那一份……
那一份……禁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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